蒙特梭利教育新觀點
2010-04-09
  蒙特梭利教育新觀點
  
   主講/Marlene Barron
   ˙美國紐約大學學前教育系教授
   ˙曾任AMS主席
   ˙美國蒙特梭利教學評鑑委員會(MACTE)審查委員
   ˙紐約市West Side Montessori School校長
   翻譯 整理/羅文喬
   ˙輔仁大學兒童暨家庭學系講師
   ˙美國蒙特梭利教學評鑑委員會(MACTE)評鑑委員
  
   一百多年來,蒙特梭利教育已經被應用在世界各地不同的文化中。蒙特梭利教育對多元文化的尊重,以及提供有效服務的能力,意味著此一教育模式將會發展到未來,遍及全世界。以下分享近年來我對蒙特梭利教育的研究和省思。
  
   1.重視自我反省
   成為一名蒙特梭利教師是一個改變的歷程。蒙特梭利博士在《幼兒的心智》一書中說:「為教育做的真正準備是對自我的研究。」意即要求教師審視和反省自己的價值觀與信念,也就是說要試著了解自己的偏見,並了解其如何影響自己對兒童和家庭所做的事。但是,自我反省很難,我們通常會注意到他人的觀點,卻容易忽略自己的觀點,因為我們深層的價值觀通常是不可見的。如同蒙特梭利博士指出「個人的觀點會影響幼兒的發展」,因此,對於即將準備和幼兒一起工作的成人而言,進行深度的自我反省是很重要的。
   為了說明如何使偏見清晰可見,讓我們來思考下列的價值評估活動。這是我特別為老師設計的,目的是為了幫助老師釐清、了解和討論幼兒教育的目標,並思考如何將這些目標轉化到每一天的課程活動中。
   活動進行方式:成人每4~6人一組,請他們將幼兒教育的十個目的依重要性排列。這十個目的分別是由一位著名的教育家所提出的。在排列的過程中,成員要對這些教育目的的意義進行討論、辯證和澄清。對於大多數成員而言,這是他們第一次有機會思考幼兒教育的目的。
   我已經用這個方法對美國各地300名老師及紐約大學幼教研究所的研究生進行研究。研究顯示「發展每一個幼兒的潛能」幾乎總是位居第一名,且被認為是最重要的;而「培養幼兒在民主政治中成為一個積極參與者」則幾乎是最後一名。例外的只有紐約市西城蒙特梭利學校(West Side Montessori School)的一批老師。雖然他們把「發展每一個幼兒的潛能」列為第一名,但同時也將「培養幼兒在民主政治中成為一個積極參與者」列為最重要的目標。針對這組老師進行分析,發現他們都是成人後才移居美國,也曾經在動盪的政治環境中生活。在之後的討論中發現,這些「成年移民」老師和其他老師有一點關鍵性的不同:他們並不認為民主政治是理所當然的。相反的,在美國出生和成長的老師們則認為民主政治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甚至不會特別注意到民主政治的存在。
   如果有人和我一樣認為老師的價值觀和信念會轉化為教室的課程活動,那麼討論這些明顯可見及隱藏的問題就很重要了。如果有人認為「培養幼兒在民主政治中成為一個積極參與者」是很重要的目的,那麼,什麼樣的課程活動,老師會特別重視或忽略?什麼樣的教學環境可以培養幼兒的民主意識?
   蒙特梭利博士在《Education for a New World》一書中表示:「如果我們在幼兒期就教導他們要忍受暴政、服從獨裁,我們如何談民主或自由?我們在培育奴隸的同時又如何期待民主?真正的民主開始於生命的初期,而不是成人期。」如果民主衝突是經濟進步的特徵,那麼成人就必須和幼兒討論關於想法、爭議、差異、價值和處理的方法等。詢問老師的信念和教學策略會讓老師再次思考自己的教學方法,進而發掘更多的問題。這種循環式的對話必須在各國的老師和教育專家間不斷的進行。
  
   2.重視觀察與分析而不是標準點
   蒙特梭利博士在《蒙特梭利教學法》一書中說:「……老師不應只有觀察,必須要進一步做實驗。在這個教學法中,一堂課相當於一個實驗。」由此可知,蒙特梭利教師重視對幼兒細心的觀察。然而這樣的觀察非常困難,因為沒有任何的觀察不受到個人價值觀的影響。我們看見自己想看的,而看見的都是在個人經歷中允許被看見的;觀察會改變我們所看到的,因為老師對於自己的信念渾然不覺,而和他們背景相似的同行也看不出這些內在的信念,對於觀察中的偏見也就毫無察覺。維高斯基等人(Vygotsky,1978;Wertsch,1985;Zaporozhets & Elkonin,1974) 曾批評皮亞傑的研究只侷限在歐洲中產階層的幼兒。英國的Margaret Donaldson在其著作《Children’s Mind》中也以相同的理由批評皮亞傑。
   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有三:一是提供老師們可以討論其觀察紀錄及分析的研討會;二是讓老師們運用不同的理論來分析其觀察紀錄;三是請不同的老師觀察同一個幼兒,再一起討論和分析各自觀察的結果。就我所知,在義大利的瑞吉歐教學中,老師也會一起討論幼兒的學習狀況。
   在觀察中「看見」的部分會和個人觀點、課程安排有關,而「解釋」或「分析」的部分則有很多答案。如何掌控這個微妙的過程需要一再的提出問題。例如:我們看到一個幼兒已經成功的完成「一百板」的工作。除了表示他已經完成這個工作之外,還代表什麼意義?幼兒是否因為老師的指定而操作這個工作?如果是,幼兒對選擇工作的認知是什麼?如果工作是被指定的,那麼幼兒在自己做決定的這件事上學到什麼?為什麼老師要指定這個工作?這是否是一個階級分明的教室文化?當幼兒在做這件工作時,情緒的表現如何?最重要的是,幼兒認為他完成了什麼?或許幼兒認為完成一百板只是一個模仿的工作,一個「老師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的工作;或許幼兒認為這是一個用數字板排序的工作;或者幼兒認為這是一個連續數的工作。
   我們都不會讀心術,因此,能讓老師了解幼兒想法的方法就是提出簡單的問題,比如:「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你怎麼操作一百板?」、「你喜歡玩一百板嗎?為什麼喜歡?為什麼不喜歡?」老師必須將幼兒的想法加到原來的觀察紀錄中。換句話說,觀察必須包含聆聽和發問,這種互動方式的優點是能引發幼兒思考,而不僅止於機械式的教具操作。
   (全文請見蒙特梭利雙月刊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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